今晚的舞會很盛大,主辦的家族是黑手黨界有著不輸給彭哥列久遠歷史的吉留涅羅,身為家族首領的優尼雖然才剛到破瓜之年的年紀,但是那優雅又帶有親和力的一舉一動,在場內總是吸引到許多人的目光。緊跟在身側的部下面容嚴肅,不過優尼總是偷偷要對方別那麼緊張,可是還是無法讓那個金髮的男人完全放鬆去享受舞會。

也難怪了……畢竟有著經歷過那樣未來的記憶。

優尼輕聲的嘆息,偷偷覷著男人成熟的側臉微微的臉紅起來。

 

「優尼?」忽然有一個男聲叫了她,轉過頭才發現一位身穿深棕色西裝的男子帶著兩個人走到她的面前。

「澤田先生。」露出微笑,優尼認出了對方是一陣子沒見到的彭哥列家族首領,而身後跟著的一位是號稱最強的守護者,令一位則是最讓黑手黨避諱的人。「沒想到這次你能夠親自來,前陣子辛苦了呢!」

「那個啊……」澤田綱吉承受著背後兩道視線無奈地笑著。「白蘭他果然還是對這樣的舉動很樂此不疲,要他聽話果然是不可能的吧?……雖然比起那個未來的他的確是好上太多太多了。」

 

那一個改變許多人未來的未來,也因此優尼才能完好的和身後的γ站在這裡,漾著笑臉與他交談。而原本一心想追求遊戲勝利的白蘭,在幾年前碰面時已經是個放棄了取得完勝後的空虛、卻不時想遊戲點子來玩耍的男人,多虧了那愛玩樂的個性,儘管不至於世界毀滅,但也讓他們這些被迫參與的玩家經常搞得人仰馬翻。

聽到澤田的回答,一旁的黑髮男子不悅的嘖了聲,而旁邊的藍髮男人倒是面帶微笑,可是整個人就是散發出一股微妙的氣息。

 

「彭哥列,我可以不要聽到關於那男人的事嗎?」

 

手指捲了捲滑落耳畔的頭髮,並將之隨意撥到耳後的六道骸略帶笑意的說著,不過那語氣著實令人感到不快又充滿威脅性。相較之下一直沒開過口的雲雀恭彌倒是除了些許煩燥外沒有任何表示,他挑了挑眉斜看了骸一眼又盯著澤田一會,就默不作聲的轉身離開。

不等自己的上司反應過來,人已經消失在會場,看來是受不了過多的人群,稍微應付了一下就想回到自己在義大利的住處吧?

澤田綱吉和優尼對話告一段落,因為身分是主辦家族的首領,所以優尼向他們暫別轉而向其他家族的首領招呼去了。澤田綱吉想到雲雀已經離開了,那麼接下來只會有骸來陪他度過接下來的時間,於是他轉身朝那人笑了下,示意自己要到旁邊坐著,六道骸很習慣的喔了聲便說自己去拿些喝的就把人給留在原處。

兩個護衛都跑掉了啊……是不怕我被怎樣嗎?澤田苦笑的看著不遠處正伸手招下侍者的男人。

骸的頭髮也留的這麼長了,感覺很漂亮……摸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於場邊的椅子坐下後,澤田的思緒陷入了前陣子他馬不停蹄解決的事情裡。那個總是不把食物好好放進嘴巴的白蘭,忽然有天乘著自己的匣兵器白龍撞破了他的臥室窗戶,那個聲響自然引來不少人,而肇事者嘻皮笑臉的一把拉起還處於震驚中的他以後,強迫式的親了他的嘴唇。

 

『……欸──?』被一吻澤田總算是反應過來了,而在下一秒一根銀亮的棒狀物就剛好從他與白蘭臉之間的縫隙飛過,那激起的短暫氣流讓兩人的瀏海飄動了下。『白蘭你又要玩什……等等雲雀你不要在我房間打!』

 

面對不聽令首領命令、夾帶凌厲氣勢衝過來的雲雀恭彌,白蘭游刃有餘的將一張紙塞給了他就又利用白龍從破裂的窗戶玻璃逃過雲雀再一次的飛拐。

見雲雀貌似非常氣憤的用力踢起拐子然後接住,他只能出言稍微安撫,可是那一對黑曜石般黑亮的鳳眼依然閃爍著怒火,不過也僅止於此,相當寡言的雲雀最後只是順從澤田招手的動作走到他的側邊,和他一起閱讀白蘭剛剛硬塞過來的紙張。與其說是紙,不如說是被弄縐的信封。

 

親愛的澤田綱吉,這次的遊戲將賭上你我的吻,限時為三個月。

若彭哥列的守護者能從我的脣上奪回你的吻,那你將贏得此次的勝利。

                              

                              白蘭

 

那遊戲真是場「災、難」。澤田綱吉頭痛的呼了口氣。

他幾乎忘不了前幾天在他跟雲雀講解任務時,突然闖進的骸不由分說扣住下巴用力的親了他的事情,那時後的……當下的雲雀臉上鄙視又憤怒的神情根本可以把他的心臟給咬殺千百回。

 

『呵呵,我幫你把吻搶回來了,彭哥列。』說罷,骸假裝沒察覺到雲雀的視線,竟然捧起他的臉就想再一次強吻他。

 

碰──!

 

停下掙扎動作的澤田跟注意力被轉移的骸一同望向低頭雙手拍桌而立的雲雀,不發一語的男子俐落的收拾起桌面的任務資料,臨走前用和以往沒什麼不同的力度把門帶上。

嚇出冷汗的他終於完全推開了六道骸,然後他發現桌下的地面遺落了一張紙頁,那是剛才資料中的其中一頁。澤田很了解雲雀恭彌這人做事幾乎是一絲不苟,很少會有東西被他遺忘或是在他手中出錯,因此很需要縝密執行的任務都會交給雲雀來辦。

可是,雲雀他卻沒注意到他掉了一張資料在這裡。

 

『彭哥列?』骸不解的看那個男子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匆匆離去的動作。

『抱歉,我有點擔心雲雀。』邊快走邊穿上西裝外套,澤田頭也不回的關上門,臨走前扔下這一句話:『謝謝你幫我拿回吻,骸。』

 

錯愕的目送那人離開,骸呆愣的表情剎那間轉成羞憤,他無法控制的幻出三叉戟用力就朝那張破壞自己的紙刺下去,也不管高級的針織地毯也被同時貫穿,以及地面哀嚎的雜音,他都不想管、不想去想之後會被澤田綱吉責難的事情。

他不想去理會那些東西,他只要澤田綱吉就好,只要那個男子對他笑、吻他、抱他……只想要那個人只對他好……

 

「話說骸去拿杯飲料,怎麼去那麼久?」從思緒中醒過來的澤田發現視野裡已經看不到骸那晃動藍色馬尾的身影了。

 

……不會吧?

抱持著不妙的想法和思考迴路牽扯著,這裡是吉留涅羅的地盤,應該不至於出太大亂子的,可是彭哥列血統的超直覺就是感覺到不太對,他強壓下驚慌失措的情緒假裝鎮定,開始回想骸剛才走的方向。

慢慢的,直覺很自然的告訴了他該往哪走,他抱著不安的心情慢慢走著,他不想給優尼添麻煩,也不想讓其他人發覺自己正在慌亂,因為不管在哪裡,他都是彭哥列的首領,所以絕對不可以輕易給別人看出情緒。

中途陸續碰上了一些其他家族的人,他簡單又快速的招呼過後又回到尋找骸的途中,澤田冒著汗,他感覺每次被迫停下的時候秒數彷彿都自己加乘了幾百倍,短暫的噓寒問暖平時是讓他惋惜的,但是現在卻讓他避之唯恐不及。總算走到了鮮少有人經過的走廊,在半陌生的建築裡他僅能單靠直覺來探詢那一個老是讓他傷腦筋的部下。

這裡,是這裡嗎……

他聽見自己的心音不自覺在一扇門前擴大,等到他終於握上門把時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才緩和了下來,等到耳邊清靜後他隱約聽到門的內側有略微顫抖的喘息聲,那聲音聽起來極度壓抑卻又難受。

 

「骸……是你嗎?」他輕輕的打開門,房間內一片漆黑,不過澤田認出了這一區是吉留涅羅專門提供給來拜訪的人所暫住的房間,因為一些家族上的關係他也來住過幾次,於是他熟稔的摸上牆邊的燈源開關。在他要按下去前一隻灼熱的手虛弱的抓住了他不讓他開燈。

「不要、不要開燈,彭哥列……」骸氣若游絲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呼在耳邊的熱氣剛微微發抖的聲音都讓他忍不住心裡的擔心。

「骸,你怎麼了。」順從的放下手,澤田稍稍抬頭利用門縫透進來的燈凝視六道骸的臉,手輕輕的撫上對方熱燙的臉頰,掌心不用多久就沾染上一層汗水。「哪受傷了?還是──」

「沒事……有點熱,有點難、難受……嗚!」原本想裝沒大礙,但他還是按耐不住,最後脆弱的把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比他矮了一點的男子肩膀上。「彭哥列,我好熱……」

 

不知所錯的澤田綱吉壓著骸的肩膀,勉強支撐住重量後把人慢慢移往床邊想讓人躺下,可是骸死抓著他被後的衣料不放,想當然耳兩個人紛紛倒在柔軟到能深深陷入的床褥中。原本想趕快爬起來以免壓傷骸的澤田在對方有點無力的拉扯下,最後無奈的調整過姿勢,就這麼讓他把自己壓在劇烈起伏的胸口。

然後他感覺到了一個很令人尷尬的觸感,就這樣抵在自己私處上方一點的腹部,困擾的澤田微微仰頭看著骸瞇起雙眼滿臉潮紅的模樣,他真的感到十分疑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個,骸。」結果他還是選擇說了:「你……勃起了。」

「給、給我閉嘴!」帶著挫敗的怒意,骸這樣低吼著。

 

被那麼一吼澤田愣了一秒,而後他注視著骸忍耐著的表情,略為思索後猶豫的用手隔著褲頭摸上那隆起的地方。已經是忍耐到快不行的地方突然被對方意料外的小心碰觸,六道骸剎時間繃緊了身體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透過緊緊抓皺那深棕色西裝來表達自己的感受。

 

「是怎麼變成這樣的?」雖然無奈但是又擔憂的在隆起處小心翼翼的腹摸著,過一陣子沒有得到回答,他用手撐起上半身查看才發現骸不知道何時抓住了枕頭遮在臉前。「骸?」撥開了枕頭後,澤田感覺自己的呼吸亂了拍。

 

身下的男人臉頰通紅的不住喘著氣,蹙緊的眉宇下是泛起淚光的異色眼瞳,六道骸彆扭的闔上眼用戴有皮手套的手掌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似乎是幾經天人交戰之後,他甩了甩臉邊汗濕的頭髮靠著床頭半坐起身,使勁拉過面前還在發愣的棕髮男子領帶就直接將發顫的雙脣湊了上去,發狠似的向澤田索求他的吻。

回過神的澤田不明所以,可是看著骸這副模樣他身體也開始有股騷動在蔓延。皺起了眉頭,他右手慢慢拉開骸抓著領帶指節泛白的手,左手從那人泌著薄汗的額際緩緩往下撫摸,骸在他手指滑到鎖骨時結束這場吻重重喘著。

 

「骸……」

「……彭哥列、上我。」

「呃?」懷疑自己聽錯了的澤田,聲音顯得有點嘶啞又低沉。「你是認真的嗎?還有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身上沒有酒氣,何況他也不相信對方酒品會糟糕成這樣。

「那麼囉嗦做什麼……」焦躁的骸拉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後強拉過人反壓在床上,在對方反應過來前他毫不客氣的坐上了澤田的腰。「你不來……我自己來!」說完就惡意的滑動臀部摩擦著一臉驚嚇的男子有些感覺的那裡。

「骸,你──」

 

 

 

「所以,你來我這裡除了躲人,就是要告訴我你跟他做了?」

 

充滿鄙夷的上挑鳳眼掃過跪坐在自己和室裡的男子,雲雀恭彌慵懶的伸展上臂打了呵欠,寬鬆的淺墨色襦袢袖子落至肩頭裸露出了整條緊實的手臂,剛重新修剪過的短髮比以往稍短,長年以來遮掩住眉心的瀏海也被削過。

 

「嗯……」他只能用土下座面對如此嚴厲的雲雀,現在他絕對不想也不敢正視那有如夜叉在身後的男子。

「開什麼玩笑!沒用的草食動物。」雲雀絲毫不留情的喝斥整個人近乎要縮進榻榻米的澤田綱吉。「不過是那男人因為一時任性吞下春藥在你面前呻吟,你就要跟他做嗎?果真是沒用的草食動物。」

「雲雀你這已經說了第二次了……」

「閉嘴,沒用的草食動物。」

 

嗚……不但被罵三次,也跟骸一樣叫我閉嘴……澤田哀傷的在心中哭喊。你們這兩個男的都在欺負自己的首領是吧!

瞪著那個人八成是在內心自憐的表情,雲雀不耐煩的在仍然低頭的澤田面前盤腿坐下。以為會遭到繼續責難亦或是毆打,他害怕的更不敢把頭抬起來,整個人貼在榻榻米上頭,也不管腳已經被罰跪到麻了,總之就是不敢吭聲也不敢動一根手指,就那樣維持原樣好一陣子。

……?沒聲音了?

正在疑惑的時候,澤田忽然感覺到有什麼襲上了自己的後頸,意會過來才明白那是雲雀長期握著銀拐長有薄繭的手指,想說些什麼來做詢問時,一個更讓他心跳漏一拍的濕潤觸感輕輕覆上自己露在襯衫領口外的頸後肌膚。

濕軟的東西緩慢的舔著,接著柔軟的觸感又再次貼上,發出微小的吸吮聲,澤田想自己的臉鐵定紅到不能再紅了,連指尖都在發燙。

 

「雲雀?」小聲的喚著對方,但是卻沒得到回應,只能聽他呼吸的聲音有了微弱的紊亂,自己卻無法有任何動作。

 

嗶──……

突如其來的手機聲打破了這有些讓澤田難為的狀況,他整個人慌張的找到口袋裡的手機後,一看簡訊不禁崩潰的大叫。

 

「啊──!骸那傢伙又在談判時挑釁別人了!」

「這是從你來我這邊迴避他後的第幾次了?」站好後整理了儀容,雲雀即便臉都透出了粉色,依舊沒有太多表情冷漠的俯視眼前哀嚎的男子。

「……第五次。欸、欸雲雀?」

「既然都要躲他了,那就讓他知道耍任性是不會讓你喜歡的。」難得的勾出一抹近乎魅惑的危險微笑,看著被自己推倒在榻榻米上滿臉慌亂的澤田綱吉,他愉快的用牙咬開對方的鈕扣呢喃。「那傢伙就放他去吧……」

 

困擾的揉著在胸前挑逗自己男子的碎髮,他呼口氣後拉過人反壓,好氣又好笑的褪開那人包裹身軀唯一的布料。

嘛……真的是兩個都很會吃醋呢。

 

 

 

『白蘭你這渾蛋出的餿主意!』

 

聽著電話那頭六道骸又羞又氣的怒吼,白蘭倒是很快樂。

 

「我自願把綱吉的吻還給你不好嗎?」

『但是、但是你……』騙走了我的吻,可惡實在是說不出口。

「骸你真是意外的單純呢!好可愛~不要在彭哥列了,來傑索的話我會好好的疼愛你的喔~」

『你這混帳……去死吧!』

 

然後澤田綱吉得知春藥也是白蘭提議的點子時,真的相當認同一句話。

──骸,你有時後的執著真的是相當容易受騙啊……好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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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行雪\伊藤堇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